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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山鸡/浩南】相依为命

搬运个五六年前的老文,发现自己晋江上有很多还挺有意思的旧文,有空会慢慢搬过来。



说什么要结束黑金政治,那就是句假话,空话。全台湾最大的黑帮,不是三联帮,而是那蓝绿两党。

山鸡冷笑了一下,拍了拍脑袋。

海面上风疾浪大,而现在,正是凌晨最寒冷的时分。冰冷的风啸扑面而来,是他闻惯了的香港的气息。远处隐隐透出浅白的天光,另一头依旧是一片海天幽深黑暗。

山鸡趴在栏杆上,面无表情地眺望着。

他的身边,一无所有了。

台北前几日一场街头游行变成蓝绿两个阵营的大规模冲突,死伤数人,而他的妻子买菜归来的途中却被无辜卷入,至今躺在医院不知道能否醒来。

 而三联帮本身,因为树大招风,被指责是幕后黑手,再一次遭到双方围剿。

他一个毒蛇堂堂主,是真的不想管这破事,亦管不了。

这种东西,哪个月没有好几次呢?结果无非是那些议员们当着记者的面大打一场,然后又是哪个黑帮的势力被消弱一点。

仅此而已。

但是他还是得混下去。

一时是黑,一辈子都是黑。

直到现在,他才是开始明白陈浩南的话。

从此一条道走到黑,再无回头之路。所有身边的人都会离他而去,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无论背叛还是死亡。

好在他们曾经的五人组还有人在。

他的兄弟,他的好友,他最在乎的人——陈浩南。


船头靠岸的时候他看见那个人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向他走近。黑色的皮衣皮裤,腰上铁链在晨光中闪烁着银芒,似乎是曾经的年少轻狂。

他们已经几年没见面了。

山鸡先一步跳上岸,冲到那个张开双臂的家伙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剪个短发再过来了。”

此刻的山鸡无比后悔他留着这条象征毒蛇堂堂主身份的细短辫子。

陈浩南拍了拍他的背,埋在他肩膀的半长头发软软地从他的颈间刷过去。

一时无话。

还是陈浩南先松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先带你去走走,这几年香港变化很大。”

冷风灌入山鸡的怀中,他试图像往日那样给对方的肩膀来一拳,他也这么做了:“你现在是公司董事长了啊,陈董?”

陈浩南摇了摇头,笑开来,扯出一个漂亮的红色弧线,“走吧”,他斜挑的目光对上山鸡的眼睛。

迎着晨光,山鸡看见那双笑弯的眼眸中有着太阳一般耀金的色泽,然后那样的光芒跳出来,直达心底。


说是四处兜风,其实两人还是先驱车去了墓地。

大天二,蕉皮,巢皮,大佬B,细细粒,还有陈浩南那个得了老人病的奶奶。这么多人许久未见,总要去打声招呼的。

山鸡远远隔着火光,看见陈浩南脸上跳跃的光影。那个人蹲在墓碑的前面,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给细细粒烧着纸钱。

他叹了口气,走上来,在几个人的墓前挨个放上打开罐子的啤酒,最后将一罐冰啤按在陈浩南的脸上:“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你就着火了。”

陈浩南叹了口气,起身接过啤酒,狠狠灌下一口,说出来的话却毫无关系:“包皮去澳洲了。”

 “我知道,当初B哥这么想却没做成,他能——”山鸡本想说他能离开也挺好,但是他明白,包皮一走,浩南在洪兴这里再无过去之人了。

 “奶奶走的也很安详,她是喜丧。”

山鸡附和着点了点头。

 “可是大天二,细细粒......”陈浩南摇了摇头,仰头将全部的啤酒灌下去,结果狠狠的呛了出来,“咳咳。”

他旁边梳着奇怪发型的西装革履的家伙无奈的蹲下来,拍着他的后背:“你没事吧?”

陈浩南摆了摆手,直起身来,将头发撸至耳后:“没事。”

山鸡搂上好友的胳膊,举起啤酒:“就剩我们两个了。”

 “是啊,”陈浩南点了点头,“得连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

 “要下山么?”

 “嗯,回去吧,给你接风。”

听到此话,山鸡终于呵呵的笑起来,拽着好友的肩膀往自己面前拖,高呼着下山大步走去。

往日,他们一呼百应,好友成群;现时便是两人相互挽着手,背后是朝阳照着冰冷的墓石,面前是下山的窄道长长长长,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笑闹依旧。


 “说要接风结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山鸡举起啤酒瓶,冲着灯光晃了晃,细碎的水波震荡哗啦哗啦的刺激着他的手掌。

酒吧幽黄的灯光下放着时下流行的舞曲,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声鼎沸。

 “不是还有这么多人?”陈浩南坐在吧台内侧,“这可是你说不要打烊清场的。”

 “我怎么也是股东,不能白白放跑了客人。”山鸡碰了碰对面人的酒瓶,在听见碰杯的叮响时莫名乐了一下,仰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完全不同于他们当日建立这酒吧时的全新风格,四面皆是大幅油画光怪陆离,只有中间的吧台由深色的大理石筑成,沉沉得立在那里,就像,就像他面前的家伙。

山鸡偏着脑袋去瞅他,然后看见那人低着头,慢慢晃着瓶中的酒,发丝下的眼神模糊成柔软的鹅黄色。他用另一只手推了推沉思着的家伙,露出手上黑色的表:“想什么?”

 “啊?”陈浩南抬起头,表情迷迷糊糊的,被山鸡盯了好一会才倏然清醒过来:“我带你到楼上看看?”他如此说着,掩饰一般。

楼上倒还是曾经的装修,白色沙发和墙面,落地窗台。

山鸡还记得那年陈浩南站在沙发上,头抵着冰冷的玻璃向他讲述街角那对夫妻档糖水店的故事。那时他他扭着身子趴在玻璃窗上的神情完全是虔诚的向往,仿佛那些听牧师布道的四邻,让他忍不住要反驳,狠狠的反驳。

可是牧师也不在了,牧师和他的女儿一起去了美国,再没人在关键时刻带着他的教徒来帮助他们,敲醒他们。

山鸡还是忍不住拉了陈浩南的胳膊,以一种怀念的口吻讲述起那个时候的事。

两个早已出人头地的大佬坐在桌子的两端,仿佛这样那些过往的江湖风云便能淡出为一场梦境。

谁知道呢?

山鸡笑了一下,至少这样挺好,还能坐在一起喝酒。

上次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预感兆示了大天二的悲剧,这次呢?陈浩南仰起头,黄金色的啤酒掩去心底的不安,他希望他的想法是多余的,希望如此。





山鸡不是没和陈浩南坐在一起叙旧过,但他们的叙述从来都是一带而过,没有哪刻能像这般长久。他们两个都是年轻人,热血燃烧的年轻人,年轻人的代号就是拼搏,回忆分明与他们无关。

当年他们觉得球场上靓坤砸下来的那瓶可乐割裂的是心中热血,而当付出太多代价爬上山峰之时,才察觉到别离并不如电视上演绎的那样或是凄美或是悲壮,曾经所有的忿忿不平早已被新的伤口掩埋。

无论陈浩南还是山鸡都不是铁石手腕能笑对风云的人,他们站在山巅的时候从来不是孤身一人。

 “你还是没找到合意的女人?”山鸡忍不住要问这样的问题,带着好奇和刺探的口吻。

 “没,”陈浩南随意用手撸了撸头发,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然后便双手捧着啤酒瓶,状似无意地用大拇指摩挲着瓶颈。

山鸡知道陈浩南是个长情的人如同他清楚陈浩南到底有着怎样的酒量,“忘不了细细粒?”

陈浩南嗤笑着摇了摇脑袋,把头抵在酒瓶上,如此山鸡便可以隔着桌子去拍拍老友的肩膀,然后说“这有什么,你看,我不也是一个人么?”。

借着七分醉意带来的胆量他的手终于能够长久的停在对方的肩膀上,感受着他俯下身肩膀颤抖,缓缓地从压抑中爆发出一阵大笑来:“其实,其实白色的西服很适合你。”——简直是毫无道理的话嘛!虽然山鸡自问白色休闲西装很合适他,也很合适现在的场合。

喝醉酒的山鸡完全失去了拐弯的思考能力,他毫不犹豫的顺着自己的想法爬上那张桌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展示一样张开双臂,挤眉弄眼:“我山鸡,会穿的不帅?”

陈浩南指了指对方,往沙发背上一靠,歪着脑袋自顾自地笑:“不是说颜色花一点的公鸡才能吸引更多母鸡么?鸡博士?”然后才一边保持着笑意前倾了上半身去拽山鸡的胳膊。

 被阻碍了而不能尽兴地扬起鸡冠打鸣的雄鸡两眼充满绯红的不满:“你做什么?”

 “下来啦。你这样太危险了。”

 “你做什么?”山鸡顺势反握这对方的胳膊,指腹沿着对方挽起袖子的手肘渐渐滑至腕上,一点点吸纳着那样光滑而结实的肌肉,随之他紧握对方的手腕,连带着那与自己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手表,抬起来砰的给对方胸前来一拳:“我怕啊?”

 “是是是,鸡博士怎么会——噗——”不是陈浩南想笑,只是山鸡一面严肃地俯视着他,一面却蹲下来伸手去挠他的腰,这才让他破功。 

最终山鸡还是一点点爬过那张很宽敞的桌子,歪歪扭扭地用双手压着陈浩南的肩膀按进沙发里,腾出了一只腿抵着他膝盖,偏偏却硬要将另一只脚挂在桌边。

陈浩南跟那个扒在他身上的家伙笑闹成一团,还要分神考虑山鸡能摆出这么高难度的姿势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是山鸡四处挠他痒痒的手不容他有任何质疑——这家伙,真的醉了,大醉。

因为山鸡每次喝醉都会闹得和个孩子一样。

陈浩南摇了摇头,笑声欢畅。


山鸡知道他对他的浩南哥怀着怎样的心思,从他第一次跑路去台湾后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手下的小弟为了讨好他,曾弄了一大堆据说是最火最辣的片子摆到他面前,那里头就夹有那部他兄弟和他女人合作的作品。

随手抽到录影带才刚看了个开头,山鸡就知道他中奖了。那时候蒋生下台靓坤上位,他也知道他十几年的老友陈浩南——靓仔南已经离开洪兴去当了个小热狗店老板。他清楚靓坤的手法,却不知道他会看到这部片子。

没人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女人翻云覆雨,山鸡自问也是一样。可他忍不住,忍不住要关上门窗拉了帘子在黑暗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看。看自己的马子将自己的好兄弟按倒,扒开他的衣服,用最火辣最浪荡的态度骑在他身上欢快地叫嚷着,看他的老大面色潮红,头发凌乱,无力地缩在地上,双手不是揪住被单就是在地上无谓地抓挠。可笑的是看到这一刻,他山鸡的想法却是责怪自己的马子技术太差让南哥难受。明明他自己试过,不是么?

直到录影带来来回回放了好多遍的时候山鸡才恍然大悟般按了暂停键,盯着定格在陈浩南扭着眉头咬着下唇的画面好长一会方关了屏幕。而拉开窗帘后涌入满室的明媚阳光又让他恍惚了好久,才明白天亮上工的时间到了。

之后一连多日,他总是神使鬼差地做同一个春梦,在同一个昏暗房间内和人翻云覆雨,却只能看见那人的双眼仿佛阳光下的琥珀一样澄澈清亮。那是双他无比熟悉却难以说出属于哪个人的眼睛。只是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像扔烫手山芋般将那个带子扔入影碟机再莫名其妙地按下播放键。

他曾怀疑过这双眼睛是不是他那个马子的,那时他抱怨过录影带太过模糊太晦暗。直到一次极致地翻云覆雨后他看见丁瑶手里的那杯香槟他才从长久隐秘而晦涩的梦境中惊醒。

他记得在香港的时候大佬B说过陈浩南是福将,理由就包括他那双香槟色的眼睛。

如同蜂蜜一样柔软,如同太阳一样耀眼。

沦陷。

明白了这件事后山鸡曾怕过,怕过好久,不敢看录影带,看了立刻就找人泻火。可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大佬B被杀,陈浩南想要摇旗出山。他只能返港挺他的兄弟,他没法坐视不管,他做不到,他的理智和他的灵魂都叫喧要让他回去。

两人在街上和好拥抱的时候山鸡觉得这样也挺好,他当自己是兄弟,自己也当他是......最好的兄弟。他们总是能够站在一起,面对一切,手挽手,肩并肩,做一世的好兄弟。






 “你闹够了没啊?”陈浩南这么问的时候正手忙脚乱地阻止着山鸡的进攻。他觉得那个费了大力气才从桌子那头爬过来的醉鬼根本就不是什么鸡博士,分明和他养过的那只金毛犬没什么两样。

酒喝得太多导致智商急剧下降的山鸡一门心思地拨弄着他好友的头发并将其揉成一团乱草,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酒吧的伙计颇有眼色地挂了打烊的牌子看门去了,徒留包厢内的老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让他连包厢门都锁了,马仔就是想进,也进不来。

平日里一呼百应的洪兴话事人看着面前那张放大了的一脸傻笑,无奈摇了摇头。

陈浩南是个很难让自己喝醉的人,而山鸡却喜欢酒,虽不至于次次酩酊大醉人事不知,但也经常摇摇晃晃地要那些钵兰街的女人们扶他到房间。

一定程度上酒精是个神奇的东西,他能使人的触觉更敏锐,也能使人的反应更迟钝。

所以一心充当哄小朋友的幼儿园老师的陈浩南没能躲开山鸡扣住他腕子的手掌。他本以为山鸡还是像刚才那样闹着玩的,而下一刻便能感受到山鸡滚烫的掌心慢慢吸住他的手背,一点点磨蹭着。

不是一只手,而是两只手。

洪兴的老大蜷缩在沙发的角落,被他十几年的好友圈起来,堵住所有的出口。

 “浩南,”跨国黑帮大佬用着一贯油腔滑调的声音呼唤他的兄弟,或者说是喃喃自语,因为第二声渐渐低了下去,接着第三声更低,更慢更哑,他口中说的是“阿南。”他很久没这么喊过了。山鸡低俯在陈浩南的耳边,用他现在能说出的最轻的声音缓缓地送出这两个音。

陈浩南猛然抖了一下,更深地往沙发里缩去:“山,山鸡!”他和山鸡是快二十年的兄弟,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他怎么能不知道山鸡想些什么,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赵山河!”

然后他猛然住了口,他该喊什么?告诉他的老友他认错人了?别笑话了。他明白山鸡对自己心思,他陈浩南是对感情搞不明白,可他不是迟钝。当年山鸡娶菜菜子的时候他不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么?虽然当时他还莫名其妙地失落了几天,道是自己以后就难见到这个朋友了。

可他也不想和他的兄弟做那样的事啊。

陈浩南挣扎起来,他几乎开始诅咒当初挑选了这种高弹性沙发的自己。当年的金牌打手当红炸子鸡已经完全陷入沙发,连找个着力点好给山鸡一肘子都做不到。

他的好友已经衔住他的颈子,一路在上面辗转反侧,潮湿的呼吸喷在他的发间。

陈浩南在发觉对方的呼吸愈加粗重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自己也起了反应。

他放弃了挣扎。

有事情就要解决它,而不是逃避。有人这么教过他。

陈浩南苦笑了一下,转头迎上山鸡的唇舌。

然后他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惊慌失措的洪兴老大毫不犹豫的用膝盖给好友某个隐秘地方来了一下子,逃也似地窜去开门。

接着便是以大飞十三妹为首一帮听闻山鸡归来的洪兴渣Fit人看着跪着背对着他们毫无形象地狂捶沙发的某大佬发愣。


送走那帮八公八婆后,陈浩南站在街口甩了甩脑袋,终于还是返身回去酒吧。

 被一击命中又灌了好几杯醒酒汤的山鸡还呆在包厢里,揪着手指一副坐卧不宁的表情。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对陈浩南做了什么。总之他一心一意地认为他的老友靠着门框告诉他“大飞他们走了”是为了避开他。而事后才清楚山鸡想法的陈浩南气得踹了山鸡一脚大呼冤枉:“天知道我为了安慰你特意想了好长时间才摆出那个POSE!”

山鸡盯着他的手表看了很长时间:“浩南,对不住,我......”

陈浩南叹了口气,在山鸡的旁边坐下来:“我们是兄弟,一世的兄弟。”他凑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山鸡依旧低着头用手指摸着手表的表盘,良久才尽力拿出他最陈恳的声音道:“如果你觉得恶心就不用拍了。”

陈浩南迟钝了一秒,才接口道:“我没。”

 而此时的山鸡,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扯下陈浩南手上和他同款不同色的表握在手里,站起来道:“我马上买票回台湾。没事,我不会再回来的。”他们做不了兄弟了,他的心思就这样明明白白的暴露出来他哪里还有胆量和陈浩南称兄道弟?

门在山鸡鼻子前面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砰地关上。

在咆哮般的“你敢走”这三个字出炉之前,山鸡用犯错小学生常用的委屈口吻嘟囔着:“门又没惹你,还是你连这酒吧都看不顺眼了?”

陈浩南扯过那个家伙,一拳揍在那张痞里痞气的脸上,然后用手肘将对方抵坐在沙发上。

山鸡愕然的看着那个跨坐在他身上的家伙顶着漂亮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出:“不就是上我么?没关系。只要你这次能打赢我,我随便你上。”那样挑眉咬着后槽牙的冷笑让他角色他所认识的那个最狠,最辣,最劲的洪兴金牌打手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山鸡楞了一下,反射性的提胯扬起拳头就要将陈浩南掀下去。没有人会任由一只猎豹坐在自己的身边,哪怕那只猎豹优雅的仿佛是世界的主宰。

陈浩南也很配合,拧腰一滚翻到地上躲了过去。

接着两人便就着这小小的包间好好的讨教了一下多年不相互切磋的技艺。

最后还是山鸡把占了上风的洪兴龙头掀到地上,沉着脸站起来:“浩南。”

陈浩南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头看他的老友俯下身表情凝重:“嗯?”

 “谢谢。”

 “......”洪兴现任龙头老大沉默了一会,站起来,“山鸡。”

 “至少,”山鸡拍了拍老友衣服上的灰尘,如同他常做得那样挠了挠头,“我们还是兄弟。嗯,你知道的,我要回台湾了,那边,”他低下头,用脚跺了跺地板,“还有点事急着处理。”、

 “要帮忙么?”

山鸡甩着胳膊走到门口,才听见陈浩南的回话,摇头笑了笑:“不用,你没法帮我的。”照顾自己马子这种事,再亲的兄弟也做不来。

横跨中日的黑帮大佬踢踏着脚步轻松的走出酒吧,迎头看见阳光呼啦啦的照下来,撒了一地金芒。

真是个好天气。

他吹了个口哨,向停车场走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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