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湮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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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arthur/orm】印斯茅斯的魅影 01+02

印斯茅斯之影+潜伏1、2 paro

有大量基于n52姐夫主笔的海王刊和克系以及温导各恐怖片的梗

也有很多二设

不过本质还是温馨向HE


毕竟!

这是!

温子仁导演的片子!怎么可以没有恐怖片paro!更何况海沟国居民拍的那么深潜者。

而且,也怎能没有温导和他真爱PW合作的片!对得起他们的六次合作吗!

魅影二字只是为了cei一下04影版饭桶,我想看奥姆唱can it be,can it be arthur,求温导满足我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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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屋中之梦


        麻烦在第三天显现。


        在与奥姆王的决战取得胜利后,亚瑟就像仍然沉溺于生死交锋那样,时不时地陷入莫名的亢奋中。


        第一天他在战舰顶上举着黄金三叉戟对着往来的鱼群咆哮,那时候他看起来尚算正常——亚瑟本来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人,考虑到他可能是刚从灯塔守卫者的儿子变成亚特兰蒂斯的国王有些适应不良,他还在寻找树立权威的方式,这可以理解的。


       到了第二天,他就不止一次在对话或者检阅军队时露出过度亢奋,手舞足蹈的状态,偶尔媚拉还看见他对着无人的地方龇牙咧嘴,那双继承自母亲的金瞳还射出让卫兵显露出不适与恐慌的暴芒——有点像太阳,媚拉这么觉得,但阳光可不会这么有侵略性。可是晚间亚特兰娜去找他时,却看见他过分安静地拱起脊背瞪着墙角,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站在一边怎么唤他都得不到回应的女王便敏锐地察觉到哪里有些失控了。但她也没说什么,刚刚经历过政变的亚特兰蒂斯需要拥有一个能稳定人心的新王。


        然而第三天才是更严重的。清晨早间内阁会议的时候,亚瑟当着女王、媚拉、维科几个亲近贵族成员的面莫名给了涅柔斯一叉子,然后上下牙碰擦着吼了几嗓子谁也揣摩不出意思的咔嚓咔嚓音节,紧接着又干脆轰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没给他的内阁哪怕一秒的询问机会。如果不是媚拉当场拦住了她怒气冲冲的父亲,这绝对会成为一场足以让泽贝尔枉顾七海之主的权威和亚特兰蒂斯开战的灾难性外交事故。


         没有人知道亚瑟突然的发疯是因为什么,尽管涅柔斯指名道姓地嘲讽说这就是混血杂种的劣势——“那些陆地种混杂了太多动物的肮脏血液,我听说他们甚至可以患上疯狗的病,”,但碍于同样在场的亚特兰娜女王,他也只能小声嘟囔几句。


       亚瑟被紧急送到医院,一路上昏迷中的新王时而挣扎咆哮,时而发出近似喘不上气的嘶哑噪音,就连鱼群都吓得对他的车队退避三舍。为了抑制他在怪力下无意识地伤到自己,亚特兰蒂斯的医生们将他绑在严密守护的病床上,除此之外就对这莫名而来的古怪病症束手无策了。他们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怀疑那可能是陆地种的疾病,并小心翼翼地建议女王可以带新任的七海之王去陆地上看看——如果,亚特兰蒂斯最权威的医生说,如果陆地上真的存在比这里更好的医生的话。


*** 

        而这些就是奥姆从维科口中能听到和猜测到的全部内容了。他的母亲和未婚妻——前未婚妻,他在心里补充——带着他的哥哥,新任的七海之主去治病了。亚特兰蒂斯的王城只剩下帝师维科,哦,还有一个阶下囚。


        他被软禁在王宫最深处的冰冷水牢里的,牢房外汹涌翻滚的岩浆隔绝了一切交流的可能。


        ——前王奥姆。


        维科是三代老臣,看着他长大的人,他实在太清楚维科的潜台词了。


        “啊,是涅柔斯,对吗?泽贝尔的王又藏在百慕大三角[2]后面蠢蠢欲动了?”奥姆花了在死寂囚室里的漫长两天才想明白涅柔斯王在他一统七海的路上螳螂捕蝉的企图,“而我的谋士没办法对付他,”他在我的两字上故意咬出重音,微微颔首,“你们缺了一个王。”纯血亚特兰蒂斯人的睚眦必报在他的嘲讽中显露无疑。


        维科的表情立即变得很不好看,让他觉得自己甚至就能为这个笑出声来,“但很显然,亚特兰蒂斯的王是不会待在这里的,亚特兰蒂斯的王也不会拥有这个。”


       奥姆晃了晃自己的手铐,他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回到王座上,尤其是在那是维科的意愿的情况下。

 

***

        在片刻的胶着气氛后,亚瑟的忠实支持者留给他一个气愤的背影,和一个逐渐远去的关于严加看守旧王的命令。


        奥姆对维科的举动未置一词,他垂着手,仍然用和身为奥姆王时候一样的笔挺身姿漂浮着。海水死寂一般围住他,冷得如同亚特兰蒂斯与海沟国的边界处。


        那时候还是孩子的他站在他严肃阴沉的父王身旁,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下沉,落进那没有光的渊薮里,亚特兰蒂斯的军队整齐地站在他们身后,安静地宛如一整群幽灵。


        他记得深海的寂静、黑冷与深沉一点点吞没了母亲白金色的身体。


        而他父亲的手扬起来,越过他一眨不眨的眼睛搭上他崩到僵硬的肩膀,带起一串快速消融的细小气泡。


       气泡咕嘟咕嘟的声音是他对那天唯一的记忆。


       从小习惯了不见天日的冰凉海水的奥姆第一次意识到寒冷也具有声音。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气泡的响动在黑冷的阴影里若隐若现,令人不适的咕哝声细碎地将他扯出回忆。


       监狱里四下无人。


       奥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那些无法解释的诡异噪音仍未消失,催促着他扭回头,面对堆放他父亲那支被打碎的银色三叉戟的角落。


     “母亲属意亚瑟,而我会遵循她的意志。你必须离开。”他对着寂静的角落一字一顿。


       一连串的气泡正在那里用一种古怪的姿态涌动,像极了那些生长在亚特兰蒂斯旧城皇家墓地的狭长海藻。


      “你必须离开,父亲。”

 

        奥姆停顿了片刻,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父亲,”他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立刻能感觉到这个词魔法一样沿着冰冷水流滤过肺泡[3],随着氧气溶进血液,被泵进四肢五骸的末梢,在口腔里泛起一股生涩的味道。他孩提时被父亲用三叉戟责罚后顺着后背的伤口散进海水里的气息里就有与此一模一样的血味。


       他已经很久没面对过幽灵了,也很久没嗅到过这样接近死亡的气息了。


       牢房外模糊地飘过一阵水流声,奥姆警惕地偏了下耳朵,听见守卫在维科离开后也走远了。


       灌满水的牢狱寂静如死亡。


       现下这串涌动的气泡有如阴影中永不闭阖的圆眼,埋伏地锁紧他的后背,吐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音节。


       “我不想再让母亲伤心了,”奥姆蹲了片刻,转身去面对那团他认定了是奥瓦克斯王的阴影。气泡令人诧异地沉默起来,让他咬紧了下颌。有一瞬间他阖上眼睑,舰船上母亲的拥抱从身后涌来,她的头发有着海藻、珍珠与砗磲的熟悉气味,柔软地拥紧他的肩膀,让他短暂地忘记了父亲不苟言笑的表情。


       下一刻他蓦地睁眼,下意识后仰。


       黑暗在方才悄然贴近他的面孔,不灭的气泡间漂浮着粘稠的死鱼味道。


     “这次我是不会按你的意愿行事的,父亲。”奥姆屏住呼吸,“我才找回母亲。”


       黑暗瞬息之内贴得更近,陡然胀大的气泡愤怒地围成团凑到他的脸上,一连串的扑簌声与海沟国人扑煽鱼鳍的声音如出一辙。


       他飞快地后撤,“不!”奥姆银鲛一样的窜出去,在牢中绕着墙壁游了几圈才意识到刚才那声嘶吼来自他自己。他蹬着腿,在又飘在天花板上盘桓几轮后慢慢地将视线转回那个角落。


      黑暗仍盘踞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奥瓦克斯王的银戟藏在那后面的。父亲的遗物在黄金三叉戟下碎得再无形体,却仍能展现逝者的意志。


      他真该感谢新任的七海之王慷慨地将这堆破烂还给他。


      奥姆深深地吞吐了几口海水,缓慢从上方荡下来:“父亲,从你去世、我坐上王位的那天开始,我已经很久没再看见过鬼魂了——”他摊开手谨慎地靠近,“你第一次出现是在舰船上对着我吼,让我杀了亚瑟,”他垂下双眼,尽量看起来和被父亲鞭挞时一样臣服,“刚才,你第二次出现,又是让我杀了他。你明知道母亲一定会很伤心,也吓了我一跳。”他摇头,拉扯出一个不甚愉快的笑容,“其实如果不是你在决战的时候突然窜出来,那个陆地种是没那么容易赢的,父亲。是你拽着我去攻击维科教给他的招式,”他一点点靠近那团僵立着的黑暗,就像黑暗先前一点点逼近他,“是你让我分心,没能在他窜到半空时反戈一击。我本来能赢的!”在牢笼中压抑数日的嘶吼逐渐放开,奥姆洪亮圆润的嗓音撞击着逼仄的水牢,水浪响亮地拍打起坚固的墙壁。他难以自制地想象如果当时他赢了会是什么情况,他是否不需要忍耐维科和柔涅斯那种令人作呕的叛徒的嘲讽。但没有,奥姆收回神,他输了,他是个现实主义者。“现在?我是亚特兰蒂斯人,而亚特兰蒂斯人从不避讳失败!也不会背弃他的诺言!”他对着黑暗中死寂一般凝固着的气泡咆哮,被他嗓音带起的水波碰上墙壁又涌回他的身边,推得飘在水中的一切左右晃荡。


      奥姆急促地喘息几下,亚特兰蒂斯的旧王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试图拿回旧日的高傲姿态:“你只是一个鬼魂,甚至只是幻觉,该死地我为什么会和鬼魂说——”


     他噎住了。


     那一串气泡在刹那间增长,嗖地扑过来,实体一样绞住咽喉,让高压海水堵住他的肺。奥姆从口腔尝到混杂了数种味道的难以分辨的咸腥,他下意识地抬手扯住那串气泡,这串膨胀了的气泡如大王乌贼的触须一样沿着他的动作从中间分成两段,又迅速再生,让他徒劳地捏住几滴海水。


       在他能看见幽灵的过去岁月里,他可从来不知道一个鬼魂能做到这种事情。


       他会被杀死在这里。


       在这一刻奥姆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在继被那个混血种打败后,失去一切的王会死在牢狱中。


       这是多大的讽刺。


       他还没来得及和他的母亲再说上一句话,或者在他那个混血哥哥过来时尽情地用亚特兰蒂斯的礼仪嘲讽他几句。


       失氧的嗡鸣声已经开始在他耳畔回响。


        ——他听见放大了的气泡破裂的声音,海水涌动的声音,从他喉管里发出的咯吱的声音——


       ——他听见海沟国那些退化了的家伙吞没了母亲时,数不尽的红鳍在黑暗之地里飞速扇动起来的声音,无数怪物游动搅起惊天巨浪的声音,尖锐爪子撕开岩石与骨骼的声音——


       ——他自己微弱破碎的抽气声。


       海洋的领主沉入深海。

 

***


       黑暗也没给予他安宁。


       湍急的水流。


       环绕着的呐喊。


       金戈交击的震颤。


       错综复杂的嘈杂声响轰开奥姆的眼睛,在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他就被一股柔韧的水柱直直向下砸进高耸石台中。水柱中咆哮的旋涡抽干附近的海水,未排干的海水沿着痉挛的气管从鼻腔喷溅出来,他的肺腔在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中炸裂般疼痛。他的脑袋猛地磕到坚硬的岩表,头盔哐当当地滚落一边,奥姆眼前一片金星,下意识抬起脑袋,只迎来第二次冲击。转瞬间海水强灌进他的喉咙,咸味让肺腔的疼痛愈发难以忍耐。这一击海的拳头将他撞出去,推离坚硬的岩石高台。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死去的鲸鱼那样飞速下坠,完全被疼痛和晕眩掌控了。从头顶传来的鼎沸人声吵得他晕晕乎乎,而水流针似地透过他那身装饰性远高于实用的银甲扎进身体,却变得越发灼热,滚烫,和海底熔岩上的沸腾海水如出一辙,依稀让他觉得熟悉。


      万分地熟悉。


      亚特兰蒂斯王族敏锐的听力让他模糊地捕捉到关于“媚拉”“混血种”“逃跑”等等几个断断续续地字眼。


      火之环!


      奥姆陡然睁开双眼。


      媚拉背叛了他,带着落败的亚瑟逃离了亚特兰蒂斯——这也是他一连串失败的该死开端。


      他愤恨地咬紧牙。


      而此刻,海水仍在他身下逐渐沸腾,升华,一刻不停地提示着他还差一点他就会摔进火之环,在滚烫的岩浆里和他的银甲银戟融化成一团。


      他几乎已经能听见金属融化的嘶嘶声了。


      然而他仍然动不了,大脑背叛了他,让他徒劳地意识到自己的下坠却无法给予任何帮助。


      他不应该死在这里。


      他经历过这个了。


      奥姆一瞬间意识到,或许他确实不会死在这里。


      他依稀想起在这次决斗中,有人救起过他,如果他的记忆没错,按照方位——他顺着记忆中的位置向上侧抬眼,一个人形隐隐绰绰地飘在高处,看起来下一刻就会消失。


      跟一条误入皇宫,马上就会被赶出去的海豚没什么两样。


      恐慌立刻刷过他的脊柱,“该死的你还在等什么?”,奥姆下意识对着那个声音嘶声力竭——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


      下一刻那条海豚如同回应声呐一样回应了他,身影以异乎寻常的速度直直窜过来,如同陆地种的炮弹一样毫无阻碍地穿透他的身体,带起一连串遮蔽视野的细密水泡。


      奥姆盯着自己的胸口刚刚被那条影子穿过的区域,没有伤口,那里平整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他顺着尚未消失的气泡扭头望向下方的火之环,惊愕地张口。


      在他的下方另一个奥姆飞速地跌向火之环,而那条影子在他将将要融化的时候海蛇一般掠过岩浆,拽着他的腰将那个僵硬地像是块石头的奥姆拖离火海,火舌扑了个空。


      奥姆在那几乎无法用双眼捕捉的骇人高速中只瞥见对方赤裸的上身上绣着大片的纹身——确信无疑的是,这绝不会出现在亚特兰蒂斯人珍视的,苍白的身体上。


      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tbc

      

[1]标题摘自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苏鲁神话小说《the dreams in Witch-House》。

[2]早古漫里泽贝尔的入口被封印在百慕大三角下。

[3]N52亚特兰蒂斯人没有腮,也没说他们怎么呼吸,就当他们的肺和皮肤可以进行氧气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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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写不出恐惧和惊悚感。。。。。。。



下一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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